散文小品賞析:《話說那個年代?》
話說當年?
我打從這山裡走過,走至半路,遇上一位小樵夫,肩上正扛著一大把粗細不一的乾柴。
我問:「我說這位小兄弟,您這柴,得打往哪兒去?」
他說:「爺,這柴,是要打往城裡頭去;客棧裡王家掌櫃的,正急著缺用呢!」
我再問:「我說您這府上,是打哪兒來?」
他說:「爺,咱小姓張,人家都叫咱是個小個頭,家就住在這山的那頭,那兒有個張家村;裡頭可亂得很,這一路上烽火煙天的,爺,您可得小心保重....」
瞧這個小樵夫兒,一身襤褸貧相的,便知道他是一位勤快的莊稼漢。
這兒,可離城鎮,還有一段時程的路可走著呢?瞧他那一路趕集的快速步伐,反倒讓我掀開著這一旁的手扇,急往內心裡頭,沁涼。
(咦?這人家在趕路,我還盡愣在這兒,跟著人家搧個什麼勁啊;我r今兒個,又是怎麼了?扯!)
唉!
只嘆這是個兵荒馬亂的時代,戰場吃緊,戰兵們吃了敗戰,死了個頭兒,連戰馬也得一匹一匹的,盡往異鄉曝屍橫野;斷了糧,那還不打緊?轉眼間,這些逃竄的傭兵們,卻築了個土匪窩,行為猖獗,四處為孽;而這一票數百人,全都變了這異鄉窩身裡的流浪漢。
說起這兵荒馬亂的,似乎也沒啥好搶?盡是一些路過的逃難乾糧,不然就是一些壓根兒也讓人瞧不起眼的碎花銀子?搶著了,客棧也差不多被掠奪燒盡了,這碎花銀子啊,有時候還得比這一小塊撐餓的乾糧,都不如了呢!
說真格的,這年頭,連當個土匪都得挨餓的快要失業了?若拆了寨,散了夥,還不都是全一個乾瞪眼的模樣兒,不但返不了鄉?這萬一不小心若被抓了回去,還不都得斷頭賠命謝罪!
少了糧,多了這麼一丁點的碎花銀子?倒不如棄賊從善,繼續找別的山頭窩著,順帶舖個草房,種個小菜,也好個安身立命。
而這些淒涼景象?也礙不著我這投靠遠方省城親戚家的心。
戰場就在那不遠處,雙方兵馬,依然還在嘶喊哀號著呢,咱就站在這處,可讓人聆得一清二楚;那是一場人性不同分別的糾纏戰火,死的全都是一堆可憐人!
這個年代啊,打著什麼旗號?仗著什麼理念?全都是在沉淪著一種分別心的驅使輪迴。這天下已不知分分合合多少回了?縱使迭換個更像樣的朝代,不久之後,也是如此!
這時,誰又對了,誰又錯了,這對對又錯錯的一來一回之間,就好像我來了,而那位小樵夫,他去了,何時能夠有緣再相遇,還不都是全憑依著一個「命」字在罩著;那麼就更別說;咱這就是個純屬個什麼巧緣遇合了?
此刻,我猛吟著自己的詩,破了格律的防線,這時可別又說咱在這平仄之間,起了個什麼樣的分別?
押了個韻之後,回頭咱還得要到省城親戚家裡頭,一同商量「對仗」著呢!
-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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