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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7月8日 星期五
沙丘.隨筆漫談:《沙丘談詩-8》 作者 沙丘
沙丘.隨筆漫談:《沙丘談詩-8》
話說在這個所謂網路資訊產業發達的部落格寫作平台上面,我常常觀望於屬於這一條台灣本土現代詩的偌大河流當中,已逐步讓許多寫詩人的思想與觀瞻,始終在堅持著一種所謂具有高昂情操的詩創理念。
也許,在台灣人的寫詩理念太過於這個所謂高昂情操的情況之下,就這麼把這條原有台灣現代詩歌的河域主流,硬是鑿開了幾條不同理念的新支流出來,緊接著又在這條台灣現代詩歌的主流引向之下,便又多出了這個所謂散文詩、小說詩、新詩詞體以及戲劇詩(圖像詩)等四大支流現象出現。
而這種屬於非常奇特的現象呈現,似乎乃早已牽連到台灣本土早期對農業開墾以及水利灌溉發展的因素影響存在,常常把一片充滿荒蕪的山坡野地,經過大幅鑿拓開發之後,便開始形成於一種所謂的河川分流整治計劃,相形之下,這一條條經被開發分流之後的河川引道,那種感覺就好像水(詩學理論)流到哪?農業(寫詩人)就發展到哪?甚至於連魚蝦兒們(讀詩人)也就會跟著生存到哪?
當然,像沙丘類似這種所謂的遐想說詞,縱使帶有點荒唐想法、甚至於還讓讀者有點會心一笑的感到百般無奈?但我們始終不可否認的是;我們台灣人不是一直都在把持著這一份獨立自主的高昂精神嗎?難怪常常讓那些海外的寫詩朋友們,這回還真是替我們的台灣文人感到「萬分佩服」,好像什麼把戲都會變,連這種充滿西洋味的現代詩體,一旦被引進於中國內地之後,順勢來到了台灣也都有辦法給它扭轉乾坤一番,進而又能夠藉由來轉換為有一種所謂自家人的味道呈現了,是吧?
這種感覺,好像是在開餐廳一樣,一旦看上了哪家國外的西餐廳牛排館的生意特別好,而我們硬是要擺譜著一種眼紅到不行的心態,大幅倡導著台灣人一定要賣台灣化的四川牛肉麵來與其暗中較勁,甚至於還把台灣一些叫什麼阿土牛肉麵的口號給端上市面來,藉以能夠在國際上面一起來打響台灣本土化的口碑盛滿,又或者是盡喊一些本土意識的口號之下,招引大家一起來搖旗吶喊的一律拒絕禁止國外牛肉進口,並且大力推倡自家內所生產的牛肉,還是比較原味、正統........
是啊。這生米也都已經煮成熟飯了,那麼在台灣(詩壇)文壇上面,還有誰不敢承認這些具有台灣另類發展的散文詩、小說詩、新詩詞體以及戲劇詩(圖像詩)等,不是本土道地所生產的「道地正港仔」台灣詩味?
其真正問題就出在眼前的這個「世代趨勢」,則是會隨著不同思想背景之下的波流伏動而引趨改變?當然,假如我們今日若沒有作以任何一種學術性的觀析探究以及共識認同其真正有著一種文學深義性的存留價值之後,日後也就會很容易隨著不同時代背景的波流伏動之下,而遭流失沖散?
但話又說回來,在台灣早期四、五零年代農業社會的寫照當中,那種農村生活裡頭有時偶爾在街頭上還會看到一些有著這一路騎腳踏三輪車沿途叫修的玻璃師,獨自一人就在那邊喊著:「灑湯、糖阿萌、瓦波雷......」,那還真是顯得家家戶戶幾乎都過得特別簡樸、清苦。萬一家裡的老玻璃破碎了,頂多就這麼隨地取了一張厚紙板來敷衍遮醜一下之外,好像也沒什麼可以讓人來感到有特別稀奇古怪的地方;因而常常在農民與農民耕忙互動之間,攏嘛是用「做渡ㄟ」。
所謂這個「做渡ㄟ」意思是說;在當時的鄉下田園生活裡面,每回若逢插秧或是收割期間,那麼在這時候,等於是我今天先幫忙你做五天工,改天你再回幫我做五天工,若是多出一天以上的工作天數,那麼也就必須要以工資付出方式,來加以計算為幫工報酬。
是啊。這正是所謂台灣農業社會裡頭的「做渡ㄟ」時期,一旦就這麼給偷來暗去的渡來渡去,請問在當時的農家們,有幾戶還能夠從口袋裡面擠出什麼註冊費來給家裡小孩子讀書?
那麼,萬一有哪一戶農家祖上有德外帶家運甚好,就給你這麼「三生有幸」了一下,或者更直接的說在毫無做出任何的萬全準備之前,匆匆忙忙的生出這麼一個「優孝子」比別人家的孩子還要會讀書,還要會得獎,甚至於還突飛猛進的特別出奇?這時也只能硬著頭皮到附近農會貸款或者是賣田賣地(祖產)的方式,藉以來供應給自己的孩子就讀大學,甚至於窮到連氣都快喘不過來,一路就這麼省吃儉用的供應到出國留學為止。
然,孩子們又在這種為學業而出國努力打拼的情況之下,那還不打緊,結果就這麼一出國之後,還來個五年十年之間的「長期居留」,只要每個月的生活費稍晚一天寄到國外去,當天孩子們也必會從外地打長途電話回來家鄉,之後再用著一種宛似委委屈屈的語氣向父親說:「老爸,生活費寄過來了沒,最近讀書的日子,的確是過得有點不太平安順遂?」
一旦好不容易等到學有所成歸國返鄉之後,想說家裡來辦個幾桌「卡齊超ㄟ」家鄉菜色,並且大方宴請各方親朋好友們,一起前來共享這一份祖傳史上非常難得的家族榮耀。
但............................................
任誰也都無法去想像想的到;在這位所謂的「優孝子」被相互捧圍祝賀的身邊,也就這麼硬生生的給擠出一位滿頭漂亮金髮再加上一對藍眼珠子的「阿兜仔媳婦」。
是的。只因深怕家族極力反對,當時也就只好硬著頭皮來把她先給「私娶」了再說?那又還不打緊,一旁又連攜帶抱的,計有兩三位年幼無知再加上皮膚白裡透紅的「阿兜仔孫」一起前來向阿公、阿嬤、阿姨、阿姑以及叔叔伯伯們彎腰鞠躬,之後又順道繞了幾句充滿一臉稚氣稚語的米國語問候,那不就讓這一家子搞得全攏是霧煞煞去了?那麼,也就更別說眼前這幾位「阿兜仔孫」一旦被當做台灣金孫來疼惜的時候,日後還嫌棄人家的皮膚,好像有點太白了呢?
是啊。以當時的台灣農業社會的型態而言;往往有著類似上述的真實故事之後,那還真是道盡了許多農人們一生歲月的無奈滄桑?這時候,有誰還能說這自家的兒子竟會這麼不夠「優孝」嗎?那麼,這時候我們也只能臉不紅、氣也喘完了,並且帶著一種佯裝般的圓滿笑容來勉為其難的說;這位被祖傳下來,一向是血統脈絡分明的「優孝子」,還真是特別顯得真有出息啊?
阿偶們又哪裡會去給他「豬道」?這台灣的「優孝子」哪裡的葉不去散,偏偏要跑到國外去開枝散葉,甚至於還跟別人一起「散」到開花結果去了,那還真是可謂於祖上有德啊?
這回還真不擔心連老祖先們也都會氣得在半夜跑來陪抱我們一起夢中祈禱;之後再看看這些「阿兜仔孫」們的白晢皮膚,於長大成人之後,能不能再變黃一些些?或者是在這一頭佈滿著黃褐色的偉大造就上面,再用著一種所謂天真遐想的形容詞,看看能不能再變黑一點點?
那麼,看了這一幕之後,偶們怎麼又能夠繼續來給他感動下去?這也應證了所謂自古以來,有哪個才子不多情?有哪個才女不多媚?結果也就這麼多媚來、多情去的,之後所上演著一齣齣不太像樣的「佳話」,運氣要是好一點的話,甚至於還可以被流傳千年呢。是吧?
反觀之,那麼我們當代在台灣現代詩流域所鑿引開發的散文詩、小說詩、新詩詞體以及戲劇詩(圖像詩)等,這些也都是屬於這一種獨立個體的「優孝詩」嗎?當然,這期間也包括還有其他台灣母語詩、客家母語詩、原住民詩、童詩、政治詩、社會詩、地方詩、女性詩、男子漢詩、性詩、預言詩、人物詩.....等等,這日後沙丘若有時間再作個別分析評觀之後,那麼就且讓我們一起再來看看這些屬於台灣本土小支流派的詩,到底夠不夠「優孝」?
其次,我時常在想;這當下的現代詩,究竟有沒有所謂的「寫詩高手」現象存在?但我始終不容讓自己的寫作思考,經過長時間的仔細去深入研究之後,確實承認是有這麼所謂的「寫詩高手」現象存在。
而這詩,就是寫來特別有味道,那真可謂是巧思羅織、層深渾成,不但讓人一讀再三,甚至於還能夠讀出那一份文字意象表現之下的餘味盎然....
實則上,一首詩若過於講究創作技巧,便也真正失去了一首詩具有記敘性的實質涵義價值存在?但另一方學者又說;其實在台灣型態發展之下的現代詩,是的確可以這樣寫?也可以那樣寫?結果寫來寫去,感覺好像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妥?那麼,為什麼會產生有這種所謂的矛盾性創作現象呈現?
其真正原因則是;這個現代詩的寫法方式,並沒有真正做好一種文創寫作上面的範則分類?也就是說;大家只知道一味地寫,寫了幾分像,也就會有幾分詩味?而往往讓一首首剛完成的現代詩體,是個屬於什麼性質的歸類範則,也都沒有一定循序的標準道理存在?
從早期的詩評論家們,也大概只能知道哪一首詩比較優孝,甚至於哪一首詩比較有出息,但往往又不知道這一首詩的性質,應該要被編列在哪個「詩學範則」之下的實義性價值存在?
更直接地說;這種所謂的「詩學範則」並沒有人能夠給予擬定出一種真正標準的價值範則,結果,導致許多寫詩人的感覺好像是這樣寫也可以,那樣子寫也可以,寫來寫去,請問這首詩真正的實義性價值,到底是在哪裡?
當然,這也是為什麼沙丘一直以來不太敢正式為詩創作者朋友或是詩家們評詩的真正道理,便在於此。正所謂一位評詩者,是要有根據性的,並不是隨便去抓來自己喜歡的一首詩,接下來便又開始睜開亮眼之後,淨說一些瞎話(好話),就這麼隨便馬馬虎虎的帶過去就可以了?
我曾看過不少詩評論方式,這首詩明明就有「敗筆」現象存在,這時還要硬說它是一首好詩?其真正問題就出在目前沒有一定的「詩學範則」所規定的標準之下,那麼任何人所寫的詩,也都嘛一定是好詩;也只是完全在看詩評人怎麼去加油添醋或者是錦上添花而已,是吧?
而這些問題,才是目前在「台灣現代詩」裡頭,具有著最大癥結問題所在!
目前各位頂多也只能看到沙丘撰寫一些詩理論、文學理論、文壇現象觀察或者當代知名人物評述,又或者有關於當代文學動態以及未來走向等等,藉以來作以一種具有個人論述以及具有文學價值上面的實義性觀點所在。
至於有關每個文創朋友的詩評論向,我頂多也只能作以一種建議性的評語而已。實則上,我真的評論不出來?其真正主因是;這期間牽絆著每一位寫詩人有著一種時空背景之下的因素指涉,再加上目前的詩學理則過於紊亂,在沒有任何的一定的「詩學標準範則」之下,那麼請問這詩要如何評?一旦經過評論程序之後,好像怎麼評,也都會有那麼一點點的道理呈現;或者是再怎麼評,也都會有那麼一點點不足被與有著一種學術價值之論而行?其包括目前或與早期所舉辦各項台灣現代詩徵文比賽的評詩程序與方式,也都必須要有一定的標準循序評析的道理存在,若不然,免不了乃有斷章取意、隨喜所好之嫌存在;說穿了,我個人始終不敢保證之前所有的比賽作品,絕大部份一定都是符合著一種所謂正當性以及正確性的詩評標準所在?至少我個人認為目前非常不能夠認同於這種無據評法的作業程序,這乃有牽涉於各派系詩家們於多元性的觀點上面,有著評後不同的主觀性以及認定度之不對等因素存在?
實則,這套「台灣現代詩詩學評定標準範則」必須要儘早擬定,若是沒有了這一套詩創基準範則,那麼我們在詩創作方面,始終是找不到一種具有實義性文學價值的寫作方向?主要是太自由的寫或是寫得太自由,最後,那些大眾化閱讀市場的讀者們,卻給了我們最沒有文學價值的沒落評價,那麼,以後我們下一代後學者們的詩理念,該要如何繼續發展下去?
沙丘的話,並不是沒有幾分道理存在?這則是目前在學術上面,必須要儘早研討擬妥的地方。
最後,且讓我們一起抱著一份好奇心,再來回顧研究一下.........
ㄟ,奇怪了,我們不再刻意重複聊起那一頭黃褐色的頭髮要如何變黑,也就馬馬虎虎給他們一家子交代過去算了?
但這一身透裡白晢的外國皮膚,到了台灣本土之後,還真能夠變黃啊?
哎~呀!這台灣文人哪,果真是厲害厲害啊?
這要是那些跟不上拍案的人,一聽到真有此事發生之後,也都會忍不住拍自己大腿跟著叫絕了呢!
這回,還真是直教人不得不用著一種搖頭扼腕以及甘拜下風的讚嘆語氣說:
佩服,佩服啊。
附註說明:
做渡ㄟ(台語);意指工作天數交換之意。
優孝子(台語);意指這孩子很孝順又很懂事上進之意。
卡齊超ㄟ(台語);意指菜色料理非常豐富之意。
阿偶們又哪裡會去給他「豬道」?;這是一句台灣話的習慣語言。前面加個「阿」,是語助詞,乃是指語氣親切或是加強之意。「偶們」「豬道」也都是用台灣話轉換為一種典型台灣國語的一種口音腔調;在這裡是指我們以及知道的意思來作以解讀。
阿兜仔(台語);意指早期台灣老一輩的人都說美國人鼻子高,五官突出,都稱他們為阿兜仔。
-沙丘-
2010.10寫於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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